特别报道疫苗之殇一11岁男孩接种狂

最近，山东济南的疫苗大案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案件的主要嫌疑人已被逮捕，但令人忧虑的是早已流入市场的疫苗仍未全面召回，且具体的流向和销量尚不明确。作为读者，你的朋友圈一定也被疫苗刷了屏。这足以见得疫苗的安全性问题已经引发了公众的高度重视。

或许我们对于“一支疫苗，究竟可以带来什么？”并没有明确的体验，但机缘巧合之下，我们遇见到了本文的主人公李向培女士，她给我们讲诉了她，以及她的家庭与疫苗之间的故事。以我们非专业的眼光，可能难以判断谁是谁非。但我们能够展现给大家的，就是这个家庭，以及一个个和他们相似的人，那虽然艰辛，但依旧顽强坚持的故事。

疫苗之殇（一）11岁男孩接种狂犬疫苗之后“作为母亲，你说我一个正常的、活蹦乱跳的11岁的孩子，突然之间什么都不会了，连‘妈妈’都不会叫了……等于说他就跟半个植物人一样，只会不停地哭。”家住江苏省宜兴市的李向培女士在电话里啜泣着讲述儿子小修（化名）接种完狂犬疫苗后的状况。电话里不时传出小修带哭腔、发音不清的“啊……啊……啊……”声。“你们现在是电话采访，如果你们看到本人的话，你们就……”李向培抽泣起来，“人都不像样了，都没办法看，他整个人都已经变形了，整个腿、脚都已经变形了。他现在一直很紧张，他就一直哭，哭了以后，手脚全部抽搐，抽在一起。他什么都不会，说也不会，吃也不会，大小便也不会，我天天要给他换尿不湿。”小修近况图片由采访对象李向培女士提供突如其来的灾难

出事前的小修和所有同龄孩子相似，空闲的时候，喜欢玩滑板和溜冰，每逢周末，李向培女士都会带着儿子到附近的广场上玩滑板。年7月18日晚上八时左右，小修和小伙伴一起玩滑板，而母亲李向培则在一旁观看。快速滑动的两位小朋友很快就在李向培的视线中消失，她就在一旁等待着。不久，小伙伴跌跌撞撞跑来让李向培去看看小修，母亲急忙跑向儿子，小修被吓得大哭，李向培看到孩子的脚踝上有两条牙痕，伤口还有血迹。小修告诉妈妈自己被狗咬了。

当天晚上，李向培立刻带着小修到江苏省宜兴市高塍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注射了狂犬疫苗。小修咬着牙没哭，医生给小修打了两针。“我们打的是辽宁成大生产的狂犬疫苗”李向培说。7月23日，医院接种了第三针，8月8日接种了第四针。

最后一针狂犬疫苗注射完的当天晚上，李向培发现小修发烧了，医院询问医生孩子发烧是不是因为打疫苗引起的，医生对她说“大概不可能”。

小修在宜兴市高塍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狂犬疫苗接种卡》（图片由采访对象李向培女士提供）9日早上，孩子的体温达到了38度。李向培不敢大意，医院检查、输液。输液两个小时，小修的发热情况有所缓解，但之后又持续发热。“当时是按感冒治的，每天都在挂盐水，但不起作用。”李向培说，她寻思着平常发烧，打了退烧针应该烧就退了，儿子却持续发烧。“我当时就怀疑是注射狂犬疫苗引起的”。年4月1日，当记者电话咨询宜兴市疾控中心时，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称：“该患者接种的辽宁成大产的狂犬疫苗属于合格疫苗，疫苗途经正规，接种实施经过正确。”就这样，小修持续发热了11天，后来出现了嗜睡、腿部行走无力的症状。年8月15日，小修的爸爸赵帅民带着已经意识不清的儿子医院就医。经过各项检查，他被诊断为病毒性脑炎。“但是它病毒一直查不出来，并不知道病因是什么，没有病因可以查。”李向培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但医生束手无策，依旧查不出病因，但小修的病情却在一步步加重。8月17日，赵帅民带着小修从无锡到了上海医院就医，他们在留观室中度过了一天一夜，并做了全面检查，入院诊断为“病毒性脑膜脑炎”、“消化道出血”。小修的医院出院小结图片图片由采访对象李向培女士提供医院为小修出具的疾病证明（图片由采访对象李向培女士提供）

此时，小修开始陷入昏迷，出现无意识，他立即被送入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治疗后的两个星期，小修的病情稳定下来。

在重症监护室的23天里，赵帅民和小修的爷爷每天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去探望小修。周一到周五的下午3点，赵帅民可以进入重症监护室，他会给小修擦擦身子，陪他说说话。小修有时会哭或者有模糊不清的应答，赵帅民能够感受到儿子的眼睛聚焦在他身上。赵帅民说：“我感觉他知道我在跟他说话，哭着回应我。”之后伴随着又一次高烧，赵帅民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儿子的回应了。从那以后，小修开始间歇性浑身抽搐，无意识，要么睡，要么醒了就哭。之后，小修转入普通病房。此时，小修的妈妈李向培在无锡市生下二胎，她带着刚满月不久的小女儿和小修的奶奶也来到了上海照顾小修。这段日子，李向医院陪着小修，小女儿则留在出租屋中由奶奶照顾。中午空闲时，李向培会回家给小女儿喂奶。小修健康的时候，父母看他一个人玩耍，怕他孤单，打算给他生个小弟弟或者妹妹，在小修出事时李向培已经有孕在身。“可现在妹妹出生了，小修却只能躺在床上了。”李向培说。转入病房十几天以后，医生让小修办理出院手续。“从深昏迷到浅昏迷，医生说他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了，也就只能治成这样了，现在的情况属于后遗症。”赵帅民说，“医院住院部床位紧张，不用在这边治，让我们去康复科继续康复治疗。”赵帅民一家看着仍旧时而抽搐、时而昏迷的儿子，不愿出院。

一个星期后的9月23日，在医生的再三催促下，他们给小修办理了出院手续，出院诊断为“病毒性脑膜脑炎”、“消化道出血”。

陷入困境中的家庭

医院康复科没有住院床位，赵帅民和小修的爷爷只能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出租房，每医院康复科和出租屋之间，坚持康复治疗。每天早晨7点，医院康复科接受包括针灸、推拿等在内的康复项目，以防他手脚变形或肌肉萎缩。

此时的小修已经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他无法自己吃饭，大小便失禁也是常态。李向培一家让护士给小修更换了有效期为40天的食物引流管，因为小修无法自行吃饭。无奈之下，李向培只能把日常饭菜、汤药用机器磨碎成糊状、汤状，注入引流管给小修补充营养。引流管到期了，李女士带他去更换新管子，因为护士操作不娴熟，导致了小修呼吸不畅，李女士看到儿子的痛苦，就放弃继续使用引流管的念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会哭。什么都不会，吃饭都不会。”李向培说。她只能在小修每次张嘴哭的时候强行把稀饭、馒头或蔬菜糊糊塞到他嘴里。“哭的时候塞点，哭的时候塞点。”“如果是生病了也无所谓，他能说能吃，关键是现在他说也不会说，吃也不会吃，什么都不会，你想我一下子能接受的了吗？”李向培说，“我可以这样说，带着他，我死的心都有了。我都想过啊。”小修出院家里情况稍微稳定了以后，赵帅民和妻子商量：“总归要有点收入吧，不赚钱的话，我们拿什么来看病？”于是，李向培和小修爷爷留在上海陪小修做康复治疗，赵帅民带着小女儿和小修奶奶回无锡市自家的电瓶车维修店继续经营。从小修生病住院至今已经8个半月，医院治疗花费了赵家6万多元，康复费一个月也要一万多元，“前后大概已经花了二十多万。”赵帅民的电瓶车维修店一个月收入只有5、6千元。从小修生病开始，赵帅民就全程陪同照顾，店里只能雇佣人员看店，除去人工费、店面费和材料费等，他的店“只能勉强维持、保本，不怎么赚钱。”给小修治病花掉了赵家的大部分积蓄，他们只能向亲朋好友借款，生活只能勉力维持。正在读小学6年级的小修办理了休学，宜兴市高塍镇实验小学的老师们了解到他的家庭情况后，建议他们可以进行线上募捐。两个月前，赵帅民在“轻松筹”上发布了筹款信息，之后的一个月，消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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